一百九十一個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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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九十一個球
“我看看啊, 三船教練說的是一百個新進的網球是吧？”謙也很快在體育用品保管倉庫裏，找到了放網球的地方。
菅野已經走上前去，將網球塞進帶過來的挎包裏了。
“裝不下。”菅野說道, 他背上的挎包鼓起很大一坨。
他們帶過來的挎包太小了, 頂多裝滿網球，這樣其他生活用品就找不到空處了。
“這裏有袋子。”越前眼尖地看到旁邊地上躺了麻繩編織袋，走過去將袋子撿了起來。
謙也眼睛一亮：“不錯啊, 好不容易來一趟, 就帶教練要求的東西，也太虧了！”
越前點點頭, 作為網球狂熱愛好者, 他一來到這個體育用品的倉庫, 有些癖好就控制不住了。
“這個吸汗帶我之前在專賣店見過, 很貴。”越前說道。
謙也很配合：“我們訓練這麽辛苦，的確很需要這些便利！”
兩人在旁邊嘀嘀咕咕, 菅野已經將一百個網球都裝進了編織袋裏, 背上的挎包又空了下來。
“膠布也帶一點，懸崖上的東西都沒這麽好。”
“拿幾個護腕……”
“這個拍框保護貼……”
菅野到處看了看, 指著某個地方：“需要給海堂學長帶一些頭巾回去嗎？”
越前看了一眼：“不用, 海堂前輩的頭巾是自己定制的。”
謙也雙手叉腰：“我已經拿完了，我們換個地方！”
吸汗帶和膠布這些都是損耗用品, 他們拿得比較多，其他的象征性的拿了點——主要是有一種進貨的快感。
體育用品拿完之後, 三人又跑到隔壁的生活用品，按照教練的規定拿好了東西, 也不是他們不願意多拿，等會兒他們還得保持靈活的身姿離開集訓營, 拿太多東西不好跑路。
比起有人看守的倉庫，餐廳那邊顯得防不勝防，空蕩安靜的走廊，現在這個點估計所有人都已經睡下了。
“會不會有攝像頭？”菅野考慮了一下。
他後知後覺想到他們三人是小偷，從來沒有幹過偷東西這種事情的菅野，臉上慢慢浮現了心虛的表情。
他們今天晚上做的事情會被發現嗎？如果幸村部長知道了的話，會不會很失望？
雖然是教練安排的任務，但菅野一向不喜歡把責任推到其他人身上。
“這個問題的確該考慮一下。”謙也收回了剛剛踏出去的腳，悻悻地笑了兩下，摸了摸頭。
三個人縮在某個角落思考，越前喃喃說道：“……要是有地圖就好了。”
最好是那種標明了攝像頭的地圖。
謙也猛地拍了一下額頭，吸引了其他兩人的目光：“我給忘了，三船教練的信封裏的確有一張簡易地圖。”
越前嘴角一抽：“不是吧——你現在才想起來？”
雖然他們一路跑過來並沒有用上地圖，但是剛剛找倉庫的時候花了他們不少時間，如果有地圖的話就方便多了。
謙也先是不好意思的笑了兩下，又趕緊為自己解釋：“我不是故意忘記，只是那張地圖……”
越前皺眉：“如果沒有標記攝像頭，就毫無用處。”
他們已經發現餐廳在哪裏了，現在唯一要考慮的是如何躲避攝像頭。
謙也：“你們自己看看吧。”
他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張折疊好的紙，菅野判斷出和信是同一種材料。
紙被攤開，菅野和越前湊上前，看到了一張兒童版本簡易地圖。
越前：“……”
他知道為什麽謙也前輩拿到這張地圖後，第一反應是折疊起來塞進口袋了，剛剛錯怪他了。
地圖是被人手繪，很明顯繪制這張地圖的人並沒有超高的畫畫技巧，但卻有著放蕩不羈的自由靈魂和自我想法。
由幾個黑色的小圓點組成，從那潦草的標記裏，勉強可以看出哪裏被寫了餐廳，哪裏被寫了倉庫。
越前看了兩眼就不忍直視的挪開了視線，他再次重申一遍——大人真的很不靠譜！
地圖被交到了菅野手上，也許是一些來自靈魂畫手的共鳴（？），他不僅看的毫無阻礙，甚至發現了一些對他們之後行動的有幫助的信息。
菅野：“太好了，教練畫了監控的分布圖。”
他的語氣平鋪直述，哪怕是再說聽上去明顯開心的話語，依舊有些像機器人念文章，初聽會覺得有些詭異，聽久了其實蠻親切的——來自立海大的親媽耳。
在菅野的心中，三船教練是一個靠譜的教練，所以心裏雖然明確表明了不管不顧的意向，但他還是將這幅地圖研究了一遍，果然發現了重要的信息。
越前和謙也一臉懷疑的看向菅野。
菅野將地圖攤開在月色下，低著頭，認認真真的用手指描繪：“這裏，還有這個地方，都是監控。”
越前和謙也沈默地盯了地圖兩秒，表情從“你在逗我吧”變成了“Are you sure”，其實表面看上去沒什麽變化，內心怎麽想的也只有他們自己清楚了。
不管如何，既然菅野看明白了這幅塗鴉，大家還是決定按照菅野的描述行動。
不知道是工作人員玩忽職守，還是菅野真的和那個教練產生了共鳴，他們一路走到餐廳都順暢自如，沒有遇到任何阻撓。
“只要穿過這條走廊就到了吧。”謙也不敢仔細想剛才的事情，到達目的地後連忙轉移了話題。
菅野低頭看了一眼地圖，輕輕地“嗯”了一聲。
這是一條遍布紅外線的走廊，除去固定不動的大部分外，還有幾根正無上下或左右地移動，一旦碰到，就會觸發警報，那時候所有人都會知道基地裏進賊了。
但是存放著美酒的職工酒吧就在走廊後面，距離他們成功渠道寶物，已經只有一步之遙了。
“如果放在倉庫可以理解，為什麽要在餐廳設置這麽多紅外線？”謙也抓了抓頭發，任務完成就在眼前，但現在他們卻面臨著一個很大的難題。
越前撇了撇嘴：“大題小做。”
菅野也積極回答同伴們的討論：“我之前看過報道，運動員需要嚴格控制飲食，所以才會有各種防偷吃的措施出現。”
越前：“就算是這樣，也不應該因為偷吃，驚動整個集訓營吧。”
這幾個紅外線可不是開玩笑，到時候警報聲絕對會將所有人吵醒來，難道這是教練發明的一種特殊懲罰方法——社死嗎？
謙也：“誰知道這群教練腦子在想什麽！明明只要打個電話就能送貨的事，偏要我們過來偷取。”
他們又不是不清楚，每過幾天就會有人往懸崖那邊送貨，雖然讓他們特意過來完成特殊任務，還蠻有意思的啦……
前面唯一的驚險是杜賓犬和看守的工作人員，前者是一尊假的雕像，而後者被菅野輕輕松松就幹掉了，以至於他們現在還沒有特殊任務的刺激感。
越前盯著面前的紅外線，雖然嘴裏一直在吐槽，但表情卻帶著躍躍欲試，恨不得立馬嘗試一下。
“別浪費時間了，我們快過去吧。”
謙也將編織袋和身上的挎包都取下來，甩了甩手臂：“考驗我們靈活身姿的時候到了！”
越前也將身上的東西都取了下來，包括頭頂的帽子：“我以為你又要說大阪的浪速之星什麽的。”
謙也明顯想到了之前落水的事情，表情有一瞬間的不自然，但很快雙手插腰：“這次絕對不會失誤了！”
“就讓身為前輩的我，先替你們試試水吧！”
菅野後退一步，乖乖給前輩騰出運動的地方。
就跟要過河的時候一樣，謙也先做了熱身運動，以防自己等會兒抽筋。
“一二、一二……哈！”
謙也給自己鼓氣，做好了預備姿勢。
儀式感十足，菅野再次被氣氛感染，面無表情地拍了拍手。
“謙也前輩加油。”
下腰，後仰……
然後什麽來著，謙也一只腳立在半空，一只腳險而又險地踩在地上，突然就失去了前進的方向。
當然不是無緣無故失去的，而是這些錯綜覆雜的紅外線，比他想象的還要具有難度。
周圍十分安靜，擔心打擾到謙也前輩大顯神通，哪怕謙也停在了半路，菅野和越前也都沒有說話，而是安靜地等待。
一秒、兩秒……一分鐘。
黃豆大小的汗珠從謙也的額頭上落下，他吞了吞口水，感覺自己的腳開始發麻。
怎麽辦……要不要告訴菅野和越前他已經快堅持不住了，但是仍然沒有找到下一個動作的方法。
這樣的話就太丟人了，可是、可是，如果不小心碰到紅外線，那他們都完蛋了……
沒人知道淺發少年的內心正在做天人交戰，只能看到他“金雞獨立”的姿勢。
菅野總覺得這一幕似曾相識，他努力回憶。
啊，想到了！
剛剛過河的時候，謙也前輩就是這個姿勢，不過現在要堅持的更久一點。
是平衡力得到了提升嗎？
“我、我不行了！”謙也突然大喊了一聲，整個人瞬間往後倒去。
因為本身的平衡力就不好，堅持了這麽久又錯過退後的機會，導致他的身體直接倒下來了。
菅野因為在謙也前輩掉入水中的時候，沒有及時的將他抓住，心裏十分內疚，所以一直時時刻刻關註著謙也。
見到這一幕，他迅速上前……用頭頂住了謙也向下的身體。
謙也被頂得腰部往前一彎，隱約中似乎聽到了骨頭的哢嚓聲……不對，他的柔韌度那麽好，這只是小意思罷了！
謙也面部猙獰，努力在菅野的幫助下穩住身體。
越前同樣上前一步，但他的速度沒有菅野快，所以在旁邊眼睜睜地看著這一幕發生。
“你……”他動作一頓，目光帶著疑惑和不確定。
菅野先努力幫助謙也前輩穩定了身體，然後後退一步，走到墻壁面前，面對著蹲下。
越前一瞬間不知道先去問菅野怎麽去角落蹲蘑菇，還是去幫助謙也前輩從紅外線裏掙紮出來。
菅野的確很憂傷，他原本是想用手扶住謙也前輩的身體，但是錯估了兩人的身高，情急之下只能暫且用頭代替……
還好只有兩人看到，菅野松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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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看啊, 三船教練說的是一百個新進的網球是吧？”謙也很快在體育用品保管倉庫裏，找到了放網球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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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裝不下。”菅野說道, 他背上的挎包鼓起很大一坨。
他們帶過來的挎包太小了, 頂多裝滿網球，這樣其他生活用品就找不到空處了。
“這裏有袋子。”越前眼尖地看到旁邊地上躺了麻繩編織袋，走過去將袋子撿了起來。
謙也眼睛一亮：“不錯啊, 好不容易來一趟, 就帶教練要求的東西，也太虧了！”
越前點點頭, 作為網球狂熱愛好者, 他一來到這個體育用品的倉庫, 有些癖好就控制不住了。
“這個吸汗帶我之前在專賣店見過, 很貴。”越前說道。
謙也很配合：“我們訓練這麽辛苦，的確很需要這些便利！”
兩人在旁邊嘀嘀咕咕, 菅野已經將一百個網球都裝進了編織袋裏, 背上的挎包又空了下來。
“膠布也帶一點，懸崖上的東西都沒這麽好。”
“拿幾個護腕……”
“這個拍框保護貼……”
菅野到處看了看, 指著某個地方：“需要給海堂學長帶一些頭巾回去嗎？”
越前看了一眼：“不用, 海堂前輩的頭巾是自己定制的。”
謙也雙手叉腰：“我已經拿完了，我們換個地方！”
吸汗帶和膠布這些都是損耗用品, 他們拿得比較多，其他的象征性的拿了點——主要是有一種進貨的快感。
體育用品拿完之後, 三人又跑到隔壁的生活用品，按照教練的規定拿好了東西, 也不是他們不願意多拿，等會兒他們還得保持靈活的身姿離開集訓營, 拿太多東西不好跑路。
比起有人看守的倉庫，餐廳那邊顯得防不勝防，空蕩安靜的走廊，現在這個點估計所有人都已經睡下了。
“會不會有攝像頭？”菅野考慮了一下。
他後知後覺想到他們三人是小偷，從來沒有幹過偷東西這種事情的菅野，臉上慢慢浮現了心虛的表情。
他們今天晚上做的事情會被發現嗎？如果幸村部長知道了的話，會不會很失望？
雖然是教練安排的任務，但菅野一向不喜歡把責任推到其他人身上。
“這個問題的確該考慮一下。”謙也收回了剛剛踏出去的腳，悻悻地笑了兩下，摸了摸頭。
三個人縮在某個角落思考，越前喃喃說道：“……要是有地圖就好了。”
最好是那種標明了攝像頭的地圖。
謙也猛地拍了一下額頭，吸引了其他兩人的目光：“我給忘了，三船教練的信封裏的確有一張簡易地圖。”
越前嘴角一抽：“不是吧——你現在才想起來？”
雖然他們一路跑過來並沒有用上地圖，但是剛剛找倉庫的時候花了他們不少時間，如果有地圖的話就方便多了。
謙也先是不好意思的笑了兩下，又趕緊為自己解釋：“我不是故意忘記，只是那張地圖……”
越前皺眉：“如果沒有標記攝像頭，就毫無用處。”
他們已經發現餐廳在哪裏了，現在唯一要考慮的是如何躲避攝像頭。
謙也：“你們自己看看吧。”
他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張折疊好的紙，菅野判斷出和信是同一種材料。
紙被攤開，菅野和越前湊上前，看到了一張兒童版本簡易地圖。
越前：“……”
他知道為什麽謙也前輩拿到這張地圖後，第一反應是折疊起來塞進口袋了，剛剛錯怪他了。
地圖是被人手繪，很明顯繪制這張地圖的人並沒有超高的畫畫技巧，但卻有著放蕩不羈的自由靈魂和自我想法。
由幾個黑色的小圓點組成，從那潦草的標記裏，勉強可以看出哪裏被寫了餐廳，哪裏被寫了倉庫。
越前看了兩眼就不忍直視的挪開了視線，他再次重申一遍——大人真的很不靠譜！
地圖被交到了菅野手上，也許是一些來自靈魂畫手的共鳴（？），他不僅看的毫無阻礙，甚至發現了一些對他們之後行動的有幫助的信息。
菅野：“太好了，教練畫了監控的分布圖。”
他的語氣平鋪直述，哪怕是再說聽上去明顯開心的話語，依舊有些像機器人念文章，初聽會覺得有些詭異，聽久了其實蠻親切的——來自立海大的親媽耳。
在菅野的心中，三船教練是一個靠譜的教練，所以心裏雖然明確表明了不管不顧的意向，但他還是將這幅地圖研究了一遍，果然發現了重要的信息。
越前和謙也一臉懷疑的看向菅野。
菅野將地圖攤開在月色下，低著頭，認認真真的用手指描繪：“這裏，還有這個地方，都是監控。”
越前和謙也沈默地盯了地圖兩秒，表情從“你在逗我吧”變成了“Are you sure”，其實表面看上去沒什麽變化，內心怎麽想的也只有他們自己清楚了。
不管如何，既然菅野看明白了這幅塗鴉，大家還是決定按照菅野的描述行動。
不知道是工作人員玩忽職守，還是菅野真的和那個教練產生了共鳴，他們一路走到餐廳都順暢自如，沒有遇到任何阻撓。
“只要穿過這條走廊就到了吧。”謙也不敢仔細想剛才的事情，到達目的地後連忙轉移了話題。
菅野低頭看了一眼地圖，輕輕地“嗯”了一聲。
這是一條遍布紅外線的走廊，除去固定不動的大部分外，還有幾根正無上下或左右地移動，一旦碰到，就會觸發警報，那時候所有人都會知道基地裏進賊了。
但是存放著美酒的職工酒吧就在走廊後面，距離他們成功渠道寶物，已經只有一步之遙了。
“如果放在倉庫可以理解，為什麽要在餐廳設置這麽多紅外線？”謙也抓了抓頭發，任務完成就在眼前，但現在他們卻面臨著一個很大的難題。
越前撇了撇嘴：“大題小做。”
菅野也積極回答同伴們的討論：“我之前看過報道，運動員需要嚴格控制飲食，所以才會有各種防偷吃的措施出現。”
越前：“就算是這樣，也不應該因為偷吃，驚動整個集訓營吧。”
這幾個紅外線可不是開玩笑，到時候警報聲絕對會將所有人吵醒來，難道這是教練發明的一種特殊懲罰方法——社死嗎？
謙也：“誰知道這群教練腦子在想什麽！明明只要打個電話就能送貨的事，偏要我們過來偷取。”
他們又不是不清楚，每過幾天就會有人往懸崖那邊送貨，雖然讓他們特意過來完成特殊任務，還蠻有意思的啦……
前面唯一的驚險是杜賓犬和看守的工作人員，前者是一尊假的雕像，而後者被菅野輕輕松松就幹掉了，以至於他們現在還沒有特殊任務的刺激感。
越前盯著面前的紅外線，雖然嘴裏一直在吐槽，但表情卻帶著躍躍欲試，恨不得立馬嘗試一下。
“別浪費時間了，我們快過去吧。”
謙也將編織袋和身上的挎包都取下來，甩了甩手臂：“考驗我們靈活身姿的時候到了！”
越前也將身上的東西都取了下來，包括頭頂的帽子：“我以為你又要說大阪的浪速之星什麽的。”
謙也明顯想到了之前落水的事情，表情有一瞬間的不自然，但很快雙手插腰：“這次絕對不會失誤了！”
“就讓身為前輩的我，先替你們試試水吧！”
菅野後退一步，乖乖給前輩騰出運動的地方。
就跟要過河的時候一樣，謙也先做了熱身運動，以防自己等會兒抽筋。
“一二、一二……哈！”
謙也給自己鼓氣，做好了預備姿勢。
儀式感十足，菅野再次被氣氛感染，面無表情地拍了拍手。
“謙也前輩加油。”
下腰，後仰……
然後什麽來著，謙也一只腳立在半空，一只腳險而又險地踩在地上，突然就失去了前進的方向。
當然不是無緣無故失去的，而是這些錯綜覆雜的紅外線，比他想象的還要具有難度。
周圍十分安靜，擔心打擾到謙也前輩大顯神通，哪怕謙也停在了半路，菅野和越前也都沒有說話，而是安靜地等待。
一秒、兩秒……一分鐘。
黃豆大小的汗珠從謙也的額頭上落下，他吞了吞口水，感覺自己的腳開始發麻。
怎麽辦……要不要告訴菅野和越前他已經快堅持不住了，但是仍然沒有找到下一個動作的方法。
這樣的話就太丟人了，可是、可是，如果不小心碰到紅外線，那他們都完蛋了……
沒人知道淺發少年的內心正在做天人交戰，只能看到他“金雞獨立”的姿勢。
菅野總覺得這一幕似曾相識，他努力回憶。
啊，想到了！
剛剛過河的時候，謙也前輩就是這個姿勢，不過現在要堅持的更久一點。
是平衡力得到了提升嗎？
“我、我不行了！”謙也突然大喊了一聲，整個人瞬間往後倒去。
因為本身的平衡力就不好，堅持了這麽久又錯過退後的機會，導致他的身體直接倒下來了。
菅野因為在謙也前輩掉入水中的時候，沒有及時的將他抓住，心裏十分內疚，所以一直時時刻刻關註著謙也。
見到這一幕，他迅速上前……用頭頂住了謙也向下的身體。
謙也被頂得腰部往前一彎，隱約中似乎聽到了骨頭的哢嚓聲……不對，他的柔韌度那麽好，這只是小意思罷了！
謙也面部猙獰，努力在菅野的幫助下穩住身體。
越前同樣上前一步，但他的速度沒有菅野快，所以在旁邊眼睜睜地看著這一幕發生。
“你……”他動作一頓，目光帶著疑惑和不確定。
菅野先努力幫助謙也前輩穩定了身體，然後後退一步，走到墻壁面前，面對著蹲下。
越前一瞬間不知道先去問菅野怎麽去角落蹲蘑菇，還是去幫助謙也前輩從紅外線裏掙紮出來。
菅野的確很憂傷，他原本是想用手扶住謙也前輩的身體，但是錯估了兩人的身高，情急之下只能暫且用頭代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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